“一带一路”视域下中国西藏与南亚国家发展贸易问题初探

狄方耀

(西藏民族大学财经学院 陕西咸阳712082)

摘要：“一带一路”作为中国首倡、高层推动的国家战略，对我国现代化建设具有深远的战略意义。本文分析了西藏作为“一带一路”战略布局中的重要参与者所具有的良好的自然条件和社会条件，参与其中对西藏来讲也具有极其重要的经济意义和政治意义。

关键词：“一带一路”；西藏自治区；南亚；条件；战略意义

作者简介：狄方耀（1958-），男，山东嘉祥人，现为西藏民族大学财经学院教授，西藏大学博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为中国少数民族经济、市场经济等。

一、引言

随着习近平主席在2015年4月下旬对巴基斯坦国家的正式访问，党中央确定“一带一路”发展战略在国际上有了实质性的推进，引起了国际社会的高度关注和广泛好评，从而为国内相关省市积极推进“一带一路”伟大发展战略创造了非常难得的契机。西藏自治区（以下简称西藏）作为参与实施国家“一带一路”发展战略“一带”的重要成员，充分认识本区域加快推进发展战略实施的有利条件和战略意义，进而为从实际行动上推进这一战略构想的实施创造更加有力的认识条件和精神准备。

（一）“一带一路”相关情况介绍

“一带一路”（英文：One Belt and One Road，缩写：OBAOR或OBOR）是指“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 的简称。“一带一路”不是一个实体和机制，而是合作发展的理念和倡议，是依靠中国与有关国家既有的双多边机制，借助既有的、行之有效的区域合作平台，旨在借用古代“丝绸之路”的历史符号，高举和平发展的旗帜，主动地发展与沿线国家的经济合作伙伴关系，共同打造政治互信、经济融合、文化包容的利益共同体、命运共同体和责任共同体。党中央在新常态下积极布局和推进的“一带一路”发展战略，是从更高层面、更长远角度、更加宏伟的战略布局上，在实现中国梦的同时更加惠及世界相关国家、从而达到中国与世界更多国家一同走向进步走向繁荣走向发达的宏大战略构想（在此我们不妨称其为宇观构想）。该发展理念、发展战略从党的十八大之后进行积极谋划到近期的正式实施，首先为国内相关省市在新常态下提供了积极难得的发展机遇。

2014年博鳌亚洲论坛年会开幕大会上，中国全面阐述了亚洲合作政策，并特别强调要推进“一带一路”的发展理念。该发展理念被国际社会认为是“中国版马歇尔计划”的战略载体。特别是在2015年召开的博鳌亚洲论坛上，习近平总书记在演讲中进一步阐述了中国推进“一带一路”发展理念的有关情况，他指出“一带一路”合作倡议契合中国、沿线国家和本地区发展需要，符合有关各方共同利益，顺应了地区和全球合作潮流。“一带一路”发展理念秉持的是共商、共建、共享原则，不是封闭的，而是开放包容的；不是中国一家的独奏，而是沿线国家的合唱；“一带一路”发展理念不是要替代现有地区合作机制和倡议，而是要在已有基础上，推动沿线国家实现发展战略相互对接、优势互补。目前，已经有六十多个沿线国家和国际组织对参与“一带一路”建设表达了积极态度。为了进一步提高相关国家和国际社会对这一战略重要性的认识和实施目的的认可与认同，习近平主席着重强调指出，“一带一路”建设不是空洞的口号，而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实际举措，将给地区国家带来实实在在的利益。在有关各方共同努力下，“一带一路”建设的愿景与行动文件已经制定，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筹建工作迈出实质性步伐，丝路基金已经顺利启动，一批基础设施互联互通项目已在稳步推进。从习近平主席的讲话中，我们会更加坚定地认为，“一带一路”不是中国一家的事，而是各国共同的事业；不是中国一家的利益独享地带，而是各国的利益共享地带。

根据中国官方的文件和国家领导人的重要讲话，反复强调和郑重承诺“一带一路”发展理念的实施，不仅不会与上海合作组织、中国—东盟（10+1）、欧亚经济联盟等既有合作机制产生重叠、竞争与冲突，而只能为这些机制注入新的内涵和新的活力，使多个机制相互补充、相互促进。

2015年3月28日，国家发展改革委、外交部、商务部联合发布了《推动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愿景与行动》。在这个文件中，最终确定了全国进入这个战略的相关省市名单共有18个省，包括西北5省和内蒙古自治区，东北3省，西南的广西、云南、西藏等3省，东南沿海的上海、福建、广东、浙江、海南等5省，再加上内陆地区的重庆市。在此，笔者认为国内的相关省份以更加积极的科学的思路与务实的行动，扎实推进“一带一路”的实施，必将会为在国际上推进“一带一路”奠定坚实的基础、营造更好的环境。我们选择西藏与南亚国家的发展贸易问题进行研究，就是要做好这方面的工作。

（二）南亚国家相关情况简要介绍

南亚国家因比邻中国、特别是因中国的快速崛起和积极推进“一带一路”战略而成为国际上的热点地区，引起了国际社会的高度关注。

在此，我们有必要首先对南亚国家的范围进行界定。国际上对此有两种观点，第一种观点认为，南亚地区由8个国家构成：印度、巴基斯坦、尼泊尔、不丹、孟加拉、斯里兰卡、马尔代夫和阿富汗。另外一种观点是将阿富汗排除在外，认为南亚地区只有7个国家。其中尼泊尔和不丹为内陆国家、山地国家，印度、巴基斯坦和孟加拉国为临海国家，斯里兰卡和马尔代夫为岛国，此外，还有一个克什米尔地区。

对于西藏与南亚国家的关系而言，不管是8个国家还是7个国家都不是太紧要的，从我们的观点来看，在可以预见的未来一个时期内，与西藏为邻的印度、尼泊尔、不丹等国家才更有现实意义。印度是中国的邻国，是南亚地区中面积最大、人口最多、也是该区域经济最为发达的国家，它与西藏相邻的边境线约为1700公里。历史上该国是西藏的主要贸易伙伴，双方从事边境贸易具有悠久的历史传统，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双方的边民及政府之间都有从事边境贸易与文化交流的灵活机制、有效方式。但是，到了近代以后，在英国殖民主义的操纵与殖民主义思想的驱动下，使双方不仅共同受害，而且也互不信任、甚至成为仇敌，直至今日这个历史遗留的问题一直成为中印两国很难在短期内化解的矛盾。这个历史的、政治的背景因素必然地影响到与印度相邻的西藏。尼泊尔也是中国的邻国，它与西藏有约1400公里的边境线。该国地处喜马拉雅山脉南麓，属山地类国家，经济落后，历史上很早就与西藏进行经济贸易往来。经过共同努力，近几十年来中尼两国政府之间、边民之间的信任度比较高，经济贸易往来密切，是西藏目前在该区域的主要贸易伙伴。该地区与中国相邻的国家还有不丹，该国位于喜马拉雅山脉东段南坡，其东、北、西三面与西藏接壤，南部与印度交界，为内陆国，在历史上与中国有着特殊的关系，其文化、宗教、社会等诸多领域与西藏有着极其密切的联系，这种历史和文化渊源为西藏与其进行边境贸易等铸就了天然的纽带。目前，该国约70万人口中，大约有70%左右的人口是西藏血统的不丹族，现在该国的经济状况是以第一产业、手工业和旅游业为主。在近代由于受有关历史因素的影响，使其与中国的关系逐步疏远，直至今日双方的关系仍然处在微妙的状态，尚未与中国建交，边界问题也未解决。现阶段两国之间除了民间的传统贸易渠道正常进行之外（比如每年夏季在西藏帕里镇等地举行的边民互市贸易中，主要参与者是不丹与西藏的民众），官方的经济往来行为因受印度的影响而处在“冰封期”，预计在近期内也不要抱有更多的期待（详见表1）。

未与西藏相邻的南亚国家，自然就不存在边境贸易问题。但是，从中国与其他国家发展经贸的经验来看，西藏与南亚地区的其他国家发展过境贸易，比绕道进行远洋贸易更具有经济意义和政治意义，也是长远来讲可以做、应当积极谋划的。

二、西藏与南亚国家发展贸易的有利条件

西藏作为中国“一带一路”战略布局中“一带”框架中国内的重要参与者，具有参与推进这一战略实施的良好条件，包括自然条件和社会条件两个方面。

（一）自然条件

每个国家及其境内的每个地区，都会有自身发展对外贸易的最佳区域和方式。比如，在海洋经济时代，港口城市、沿海地区就具有天然的区位优势；处于内陆边境地带的省份，也具有发展对外贸易即边境贸易的天然优势条件。就后者而言，利用天然的地理条件发展对外贸易，其优越性有三：首先，边境地区与邻国因为历史渊源而具有相同或相似的文化背景、甚至共同的血缘关系，从而共享相似的生活方式、民俗文化、语言文字和宗教信仰，具有相似的自然环境。这在客观上为双方进行边境贸易提供了基础条件。其次，为邻的两国往往会呈现出发展政策、发展模式和发展水平的差异性，但是两国的民众又具有较为相似的需求水平和结构，这种互补性为双方发展边境贸易提供了可能性和动力。最后，随着国际交往朝着纵深方向推进，两国边境地区凭借着空间距离优势，推动双方资源整合配置，开展边境地区的经济与贸易合作就成为必然的趋势。

根据以上的有关理论分析，我们认为西藏具有与南亚相关国家发展边境贸易的明显区位优势。如前所述，西藏地处中国西南边疆地带，与缅甸、印度、尼泊尔、不丹和克什米尔或地区接壤，除了缅甸外，其余三国都是南亚国家。西藏全区总面积约120多万平方公里，边境线长约4000公里，拥有边境县21个，边境乡203个、边境村770个、通商口岸5个、28个边民互市贸易市场、200多个边民互市贸易点。边境线上有对外通道312条，包括常年性通道44条和季节性通道268条。其中通向尼泊尔边境184条，通向印度边境93条，通向不丹边境18条，通向克什米尔边境12条。这些都是西藏与南亚相关国家发展边境贸易关系的天然条件、天赐优势。

（二）社会条件

西藏虽然地处中国的西南边疆，地处我国反分裂斗争的第一线，时常会受到一些敏感因素的影响。但是，近些年来在中央治藏方略的指导下，经过西藏各族人民的齐心努力，该区域呈现出改革开放以来少有的和谐稳定局面。正如2015年4月15日国务院发布的《西藏发展道路的历史选择》白皮书中指出：“1978年后，中国开始改革开放，西藏现代化建设不断取得新成就。进入21世纪以来，西藏的发展驶入快车道，全面建设小康社会不断取得新进展。经过六十多年的建设发展，西藏各族人民逐步探索出具有中国特色、西藏特点的发展路子，一个传统与现代交相辉映的新西藏呈现在世人面前。”2015年1月18日，在西藏第十届人民代表大会第三次会议上，自治区主席洛桑江村在所做的政府工作报告中指出：在党中央、国务院亲切关怀和全国人民大力支援下，在自治区党委坚强领导下，我们全面贯彻落实党的十八大和十八届三中、四中全会精神，贯彻落实中央第五次西藏工作座谈会精神，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精神、特别是“治国必治边、治边先稳藏”的重要战略思想和“努力实现西藏持续稳定、长期稳定、全面稳定”的重要指示……使西藏经济社会呈现出前所未有的良好局面。这种不断向好的局面，为西藏发展与南亚国家的边境贸易提供了很好的社会环境保障。

（三）历史传统条件

如前有关理论所述，西藏的边民确实存在与南亚邻国边民在习俗、信仰、语言等方面有较多的相似性和共同性，甚至是有些民族在历史上就形成了跨境而居的状况。比如西藏边境地区居住的门巴族、珞巴族及僜人、夏尔巴人等，就有跨境而居的情况。历史上这些边境地带的民族，很早就进行着相互贸易，有着比较灵活的交易机制，直至今日原先既有的交易方式还在延续着，并且呈现出日益繁荣的景象，较为牢固的维系着双方民众的生计和友谊。根据商务部公报的资料显示，2009年，西藏边民互市贸易达到3.37亿元人民币，其中进口为7400万元人民币、出口为2.63亿元人民币，实现近1.89亿元的贸易顺差；边民互市贸易交易商品品类不断丰富，主要商品有：中药材、粮食、日用百货、红糖、木碗、卡垫、中高档手表、印度毛毯、木材、畜产品、活畜、农产品、手工艺品等。②活畜出口达46万只，边民互市贸易和自产产品出口的迅速发展，极大地解决了边民和农牧民的增收问题。根据新华网的消息，2013年，西藏边民互市贸易额突破7亿元，同比上年增长10.8%，是2004年的3.5倍，是2009年的2倍多。边民互市贸易已经成为了中尼两国边境地区村落经济增长的有效途径，也成为两国边境人民致富的有力推手。尼泊尔商人带着木材、香料等商品进入西藏境内，到斜尓瓦村或者是普兰县城里买卖。冬季之前，他们将在西藏普兰县城里购买的烟酒、电器等中方的商品带回尼泊尔销售。以上情况说明，西藏发展与南亚国家的边境贸易具有悠久的历史传统和稳固的民众基础。

（四）经济条件

政策优惠、全国支持，为西藏发展边境贸易奠定了不断向好的物质基础。从表2和图1可以看出，自上世纪末开始，西藏对南亚国家的边境贸易呈现出快速发展势头，尤其是中央在目前这个关键的时间节点上召开第六次西藏工作座谈会，为西藏推出一系列的特殊政策。这种政策设计、制度供给必然会产生特殊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果。

三、西藏与南亚国家发展贸易关系的意义

中央将西藏纳入“一带一路”发展战略的范围，为西藏经济持续发力、进一步延续跨越式发展的态势，从而实现中央在第六次西藏工作座谈会所确定的发展目标提供了极其珍贵的历史机遇，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

（一）经济意义

1、有利于区域经济实力的进一步增强

西藏目前仍然是我国所有省区市中经济体量最小、自身发展能力相对较弱、可持续发展的动力主要源自外部的边疆少数民族省份。在刚刚过去的2014年，西藏的经济增速在比较严峻的形势下取得了骄人的成绩。但是，从表3和表4中可以看出，由于人口数量、生产力发展水平进而社会经济的发育程度及自然环境等多种因素的交互影响，使西藏的经济体量和人均拥有量，均居全国后列。特别是在近一两年，随着全国经济下行压力的增大，如果不采取超常规的措施，通过特殊的途径，西藏欲在今后一段时间内继续保持较高发展速度的态势，就会成为人们的一种担忧。以笔者之愚见，中央将西藏纳入“一带”发展战略之中，实际上就是为西藏在新常态下借势发力、不断增强自身发展能力提供了一个极其难得的珍贵机遇。

从表3中可以看出，自进入21世纪以来，经过党中央、各援藏省市和西藏各方的共同努力，西藏的经济发展真正步入了跨越式发展的新状态，区域经济实力快速提升。但是，从人均GDP和扣除高原因素而导致的高消费价格等情况来分析，使西藏民众实际享受到的发展成果是相对有限的。

为了更为精确地说明发展边境贸易对西藏区域经济发展所提供的正能量和积极促进作用，我们不妨从以下几个方面做进一步的论证。

第一，边境贸易与西藏经济发展的相关性分析。改革开放以来，西藏边境贸易和经济增长之间的粘合度如何？本文采用了相关系数方式来分析改革开放以来，西藏边境贸易和国民经济发展态势的一致性问题。通过spss16.0计算可以得出，西藏边境贸易和GDP之间的相关系数为0.902，存在很强的相关性。这种关系可以得到如图3所示的结果：西藏边境贸易和GDP之间的发展态势基本吻合，从而得到了直观性的印证。

第二，边境贸易对西藏经济增长的贡献度分析。从社会需求的角度来看，一国或地区的国内生产总值等于该国或地区的投资、消费和净出口的总和。因此，从需求的角度来看，一个经济体的经济增长率可以分解为投资、消费和净出口分别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反映了三大需求对当年经济增长贡献的大小。在此我们不妨将西藏的出口用边境贸易来代替（实际情况不完全是这样）。西藏边境贸易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反映了该年度边境贸易净出口对经济增长贡献的程度。公式如下：

如图2、表5和图3所示，西藏边境贸易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都为正数。直接原因是西藏的边境贸易在大多数年份出口大于进口。背后的深层原因是西藏相对于南亚的尼泊尔、印度和克什米尔地区的边境地带，产业竞争力较强。具体来看，2012年西藏边境贸易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达到50.16%，说明边境贸易对当年西藏的经济增长的贡献超过一半。其次的高点出现在1999、2010和2011年，从需求的角度来看，边境贸易可以解释当年经济增长贡献的份额接近或超过25%。如图2所示：西藏边境贸易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从1998年后波动幅度变得较大，除了2001年出现了阶段性负值地点外，总体贡献率都是比较大的。以上情况说明，西藏积极发展对南亚国家的边境贸易，必然会对该区域经济持续发展做出其他产业不可替代的贡献。

2、有利于当地居民生活水平的提高

发展边境贸易有利于边境地带各族居民通过经营商业致富。边境居民通过从事边境小额贸易等经济活动获取商业收益，也可以为跨境商务活动提供服务等，如开办宾馆、农家乐、餐饮、旅游等，也可以通过商务形式从事务工活动等。总之，发展边境贸易经济活动为边境居民提供了致富的机会。实践证明，经过改革开放以来30多年的发展和积累，西藏的樟木镇已跃居全西藏富裕行列。除此之外，还有普兰口岸、吉隆口岸、亚东口岸（边贸市场）等地居民群体的收入水平和富裕程度都有了极大的提高。

通过表6可以看出，西藏的城乡居民的收入水平和消费水平与全国的平均水平相比，尚有较大差距。如果扣除西藏的高物价因素等，会使西藏城乡居民的收入和消费水平再次降低。要改变这种状况，除了积极发展当地的特色经济，进而增强经济的竞争能力外，还要充分地利用当地的区位优势和政策优势，积极借助“一路一带”战略提供的机遇，借势发力，乘势而上，通过对南亚国家贸易出口与服务贸易等方式，拉动西藏经济的持续跨越式发展，为不断提高当地居民的收入水平创造更加厚实的经济基础、创造更多的机会。

3、有利于西藏区域产业结构的调整和资源优势的转化

发展边境贸易有利于边境地带及全西藏产业升级和经济转型。通过边境贸易可以延长产业链，拓展生产空间，进而提升该区域的经济发展水平和可持续发展能力。从更深层次的角度来看，通过发展边境贸易，可以带动西藏优势产业（包括潜在优势）向更高层次、更高水平发展，实现资源禀赋、生产力等比较优势向竞争优势转变，同时也会促进落后产业的生产方式或通过境内外资源重新配置推进产业升级。总之，发展边境贸易就是充分利用国际市场价格的杠杆和价值规律，以出口需求为导向，尽可能地拉长产业链、增加附加值，将自己的生产优势和资源优势充分结合起来，着力打造具有西藏特色的产业优势和经贸优势。

发展边境贸易有利于边境地带的资源优势向经济优势转化。西藏边境地带自然资源比较丰富，但是，由于长期以来该地带受思想观念、传统生产方式、交通条件和自然环境的制约，一些自然资源没有得到有效的利用和转化。比如，墨脱、察隅、亚东、聂拉木等县的森林资源和药材资源；康马、亚东、岗巴、定结等县拥有丰富的畜产品资源及有关矿产、湖盐等资源，以及这一地带的神山圣湖等文化与宗教及旅游资源等等。近几年的通过积极推动边境贸易活动，已经使该地带开始出现了对当地优势资源进行市场配置的好势头，成效初现，前景看好。

（二）政治意义

1、有利于国家安全屏障的构建与巩固

在中共中央国务院于2010年1月中旬召开的第五次西藏工作座谈会上，时任中共中央总书记的胡锦涛同志在讲话中将西藏定性为“重要的国家安全屏障”等。时任中共中央书记处书记、国家副主席习近平同志，于2011年7月19日在庆祝西藏和平解放六十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中，再次明确强调指出西藏是重要的国家安全屏障，做好西藏工作是维护祖国统一和国家安全的迫切需要。

将西藏这个国家重要的安全屏障这一重要战略构想变成客观现实，首先需要西藏能够为此做出扎实有效的努力。积极有效地推进“一带”建设，首先能够使西藏与相邻国家的政府层面通过经济贸易等方式，增加更为密切的联系，使利益相关双方在这种联系中相互受益，进而增进相互信任。其次是在民间的层面，可以通过多种途径的经济联系，将历史上形成的密切交往、相互接纳、相互包容的传统友情与甚至是亲情等牢固的熔炼在一起。以上这种从官方到民间的多渠道交流交往，一定会使西藏边境地带、进而西藏整个区域社会稳定局势奠立在更加密切的经济交流的物质基础之上。

2、有利于进一步增强西藏在国际社会的影响力

随着西藏参与“一带”发展战略的实施，西藏通过“南亚大通道”与相关国家人流、物流与信息流的密切交流，必然会有更多的西藏有关人员、商品和反映西藏经济发展、民族和谐、历史进步、社会繁荣、生态文明等信息，源源不断地涌入南亚国家、进而国际社会，随之而来的结果和趋势，必然是一个社会主义新西藏的形象逐步得到国际社会的认可与认同，十四世达赖分裂集团所散布的种种谬论和谎言就会不攻自破。

[注 释]

①印度政府宣称其领土为328.7800万平方公里。

②来源:商务部网站，2010-01-07 12:0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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