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媒体对西藏乡村民主政治生活影响的民族志观察——以拉萨市曲水县才纳乡协荣村为例

刘新利 ， 梁亚鹏

（西藏民族大学新闻传播学院 陕西咸阳 712082）

摘 要：当今社会，手机已经成为人们沟通信息的重要工具，那么手机对乡村民主政治又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呢？本文用民族志研究方法对拉萨市曲水县才纳乡协荣村进行了为期一个月的观察，研究发现，手机媒体使乡村的政治面貌得以改变，村民的民主政治意识有所提高，手机成为政务信息的发布者。针对村民在使用手机中存在的问题，笔者认为，要想使手机在乡村民主政治生活中发挥更好的作用，必须提高村民的汉语水平，加强网络信息体系建设和完善农村基础网络设备。

关键词：手机媒体；西藏农村；政治生活

作者简介：刘新利（1972- ），女，现为西藏民族大学新闻传播学院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民族文化传播研究。

基金项目：本文系2011年国家社会科学基金西部项目“大众传媒与西藏传统文化的保护与发展研究”（项目号：11XXW009）的阶段性成果。

2016年7月，笔者与研究生一同前往西藏自治区拉萨市协荣村进行了为期一个月的调研。在调研期间我们借住在笔者的学生——协荣村二组的旦增措姆家，旦增措姆充当了我们调研采访过程中的向导和翻译，使我们能够深入村民家中了解和观察，对手机在协荣村村民政治生活的影响进行分析。

一、手机媒体对乡村发展的影响

随着移动终端功能的增强和移动网络技术的发展，手机在人们的生活当中扮演着越来越重要的角色，对人们的影响也极其广泛和深远。从最开始以打电话发信息为主的通信功能到现在获取新闻资讯、看电视、听音乐以及使用具有即时性功能的APP聊天交友软件，这些衍生出来的附加功能已经渗透在人们生活中的方方面面，与人们的生活息息相关。

（一）手机媒体对乡村发展影响

以美国学者勒纳在1958年出版的《传统社会的消失：中东的现代化》为标志的发展传播学原理认为，大众传播具有促进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的强大功能。现在，手机媒介作为大众传播媒介中的一份子，在社会发展过程中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尤其是对信息闭塞的乡村地区来说，手机是缩小城乡信息鸿沟的垫路石[1]（P187）。1964年施拉姆曾在《大众传播媒介与国家发展：信息对发展中国家的作用》中提出发展中国家在信息传播方面也远远落后于发达国家，这种信息发展不平衡严重阻碍了发展中国家的政治、经济、文化等各个方面的发展，打破信息的不平衡是发展中国家面临的一项艰巨任务。[1](P187)

随着手机的智能化，手机在乡村人民生活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智能天气预报APP可以让村民清楚地了解一周之内的天气情况，比每天固定时间收看天气预报更便于村民生产生活；微信等社交软件的出现让乡村人民的交际圈更加丰富多彩，同时使用微信流量产生的费用较低，故而比起电话、短信这种熟人联系模式更受村民欢迎；快递业务的拓展也使得网络购物在乡村占据一席之地，更多地年轻人喜欢利用手机客户端在网上挑选物品；各种新闻客户端APP也能让村民接触到比新闻联播更多的信息资讯，甚至是微信每天推送的新闻都会受到村民的偏爱；手机广播、手机音乐、手机视频等更便捷地娱乐方式为村民枯燥的生活增加了乐趣。

（二）手机媒体对西藏农村的影响

西藏从农牧社会在向现代化发展的过程中，面临着很多冲突和挑战，传统的农牧生活和现代之间的冲突和适应；藏式歌舞戏曲与现代流行乐之间的交流与碰撞；中老年对糌粑酥油茶的依赖与年轻一代对汉堡可乐的追捧等等，新的文化意识形态与行为无不刺激和改变着藏族群众的生活。种种现象表明，大众传播媒介报纸、广播、电视、手机、网络的出现更是加剧了这些文化之间的交融与冲突，大众传播媒介在藏族人民生活发展进程中扮演着不可替代的角色。例如，电视的出现，让藏族同胞不再只是被动地接受“领导”传达的政务信息，他们通过电视可以了解到关于自身利益的国家政策；也能从电视上学到发家致富的本领；虽然不能讲一口流利的汉语，却也能听懂大部分的汉语言电视剧等等，这些电视媒介带给藏族人民的信息呈现出多样性和便捷性，对他们的发展有着积极的促进作用。

而手机在短短十几年内从简单通信到智能互联网客户端的发展，也让藏族村民从过去简单的信息传递到如今及时便捷地获取各式信息，对他们生活的方方面面都产生了一定的影响。笔者调研的地点为拉萨市曲水县协荣村，在调研过程中发现：第一，手机媒体在村民政治生活方面的影响。该村已经建立了乡干部微信发布群，乡镇政务信息的传达都会在该群发布，由村领导向村民转达，并且创建了《曲水在线》微信公众号；第二，在村民经济生活方面的影响。手机媒体成为村民外出打工时的工作助手，帮助村民更快地找到工作。同时手机购物、手机充值等便捷性功能的出现极大地降低了村民的生产、生活成本。第三，在村民文化生活方面的影响。手机媒体对村民的服饰、饮食习惯、休闲方式等都产生了一定的影响。第四，在村民观念方面的影响。手机媒体对村民的消费观念、健康观念、教育观念、家庭婚姻观念等方面都产生了一定影响。第五，在村民人际交往方面的影响。手机媒介改变了村民的交往方式，扩大了村民的交往范围，提高了村民的自我认知。手机在西藏乡村人民生活中扮演的角色是重要且多样的。

二、协荣村手机使用情况

西藏位于具有“世界屋脊”之称的青藏高原，海拔高、地广人稀、交通不便的先天性条件始终限制着西藏的发展水平。但手机的使用率却以几何式的方式增长。才纳乡协荣村位于曲水县东部，拉萨河南岸，距拉萨市40公里，距曲水县城25公里。协荣村整体距拉萨市并不远，但因协荣村北有拉萨河阻隔，南有大山横亘，出行非常不便，直至2011年西藏第一条高速公路——拉贡高速开通，才打开了协荣村快速发展的大门。

据公开资料显示，早在2003年底西藏移动电话用户总数就首次超过了固定电话用户总数，并且这种趋势逐年增加。截至2014年1月，移动电话用户数超过265.57万，西藏平均每一百人的手机拥有量就高达88.6部，西藏公众对手机已经形成了严重依赖的态势。[2]而笔者所调研的协荣村一共有353户人家，2016年末，协荣村使用移动电话有1236部，住宅电话共13部，几乎平均一个村民家里就拥有4部手机，可见手机在协荣村的普及率非常高。同时，在笔者调查中还发现，协荣村村民平均每日使用手机花费时长在2-5小时的人数最多，甚至有部分村民每日使用手机时长达到5-10小时。

在才纳乡政府数据统计报告中显示：协荣村村民从未上过学的有181人，小学文化有752人，初中文化有325人，高中及高中以上文化水平的有184人。总体来看，村民们接受教育是较为普及的，西藏的教育方式为“双语教学”，即同时使用藏语和汉语进行教学，因而上过学的村民对汉语都有一定掌握。

协荣村最早使用手机的人是致富带头人加央，他在1998年就买了第一部手机，这是村子里出现的第一部手机。令人惊讶的是，作为村里的致富带头人加央并没有上过学，在交谈过程中他总是强调自己没上过学，文化水平不高，不敢轻易相信别人。而当时他购买手机最主要的用途就是用来联系生意，安排工作。他的建筑公司从最开始的几个人发展到现在几十人的规模，用他的话说就是“我所有的生意都靠它了，手机就像我的亲兄弟一样重要。”村子里出现第二部手机的时间是2001年，据扎西村主任介绍，当时为了更加便捷地传达政务信息，乡政府为每位村委会主任配备了一部老款的摩托罗拉手机。后来，随着村民经济水平的提高，手机在村里逐渐普及开来。笔者调研时住在3组的旦增拉姆家，家里的男主人用的是一款三星的智能手机，可以浏览网页新闻，使用微信，女主人则是一款旧式的翻盖按键手机，只用来拨打电话，而家里正在上大学的旦增拉姆使用的是时下流行的OPPO智能手机，她上高中的妹妹也是一款新式的智能手机，家里还有好几部已经用坏的旧手机。

三、手机对协荣村村民政治生活的影响

（一）手机使乡村政治面貌得以改变

1、手机削弱了传统意见领袖的话语权

在没有使用手机以前，协荣村所有的政务信息都是由乡政府派专人向村委会传达，再由村委会成员在广播上向村民通知，也就是说除了被动地等待接受信息以外，村委会成员无法提前知晓乡政府所传达的信息，至于村民更不可能及时了解相关政策规定。手机普及后，只要有手机，能上网，无论是涉及政治、经济还是其他各种信息都能够及时传达到村民那里。在这种情况下，村委会和乡政府这些传统的意见领袖的地位受到了一定的挑战。村民们不再被动地等待着乡政府、村委会逐层传递，很多新政策、新规定一经公布便为网络媒体所转载，村民们都能通过手机及时获取信息。但是，有一个不容忽视的现实问题就是很多村民的文化水平并不高，有很多人甚至看不懂汉字，而一些藏文新闻网站信息更新速度慢，这便成为村民获取信息的障碍。好在村里有一些受到高等教育的年轻人和少数懂汉语的中年人，这些人会把这类信息经过编码技术，把汉语翻译成藏语向村民进行二次传播。

2、村民接收政务信息的方式有所改变

据扎西村主任介绍，在村委会成立以前，一些政府部门的政策性信息，都是组织村民们以传统的村民大会形式进行传达和讨论。1999年，协荣村村委会成立，同年，村子里架设了有线广播。各级政府所传达的信息会通过村委会的有线广播向村民传达，有线广播的出现加快了政务信息的传递速度。但是，有线广播传播信息是单向的，上级部门很难及时地了解村民对这些信息的反馈情况。2001年，为了更快捷、更有效的传递信息，乡政府为各村的村委会主任配备了手机。自此，不但大大降低了村委会获取信息的成本，更重要的是各级政府可以及时获取政务信息的到达情况，基层组织的执行情况和村民对这些信息的反馈。

（二）手机使村民民主政治意识有所提高

1、学习科学文化知识，提高自身思想意识

手机为村民搭建了学习科学文化知识的平台。协荣村二组的村民其美次仁在2014年9月，购入第一部智能手机之后，就开通了上网功能，那正是他参加“四业工程”科技特派员培训课的时间。课下大家都会用微信交流学习，不甘落后的其美次仁在“同学”的帮助下开通了微信，加入培训课微信交流群，与大家一同互相讨论学习。此外，汉语水平相对较高的其美次仁也时常会使用手机浏览一些网络新闻，他颇为自豪地告诉笔者，同村不懂汉语的人经常会来家里向他“请教”。村子里大部分村民都会使用手机上网功能，懂汉语的村民会浏览一些新闻网站和各类信息资讯，对汉语掌握甚少的村民也能浏览一些微信推送的图片新闻，也有村民会选择画面感强更易看懂的视频新闻。这些信息的获取对村民学习科学文化知识和提高政治思想意识有一定帮助，但是有限的汉语水平和昂贵的流量费用是阻碍村民进步的两大障碍。

2、学习党的路线方针政策

扎西村主任是一位老党员，他有两部手机，一部是款式陈旧的老人机，另一部是新式的智能手机。2013年乡政府建立了微信工作群后，他便购买了这部智能手机，一开始使用智能手机只是因为工作需要，后来慢慢发现智能手机给他带来了很大的便利。无论是接收上级部门的信息，还是向基层党员群众传递消息都非常便捷。扎西村主任手机上有很多微信群，其中一个就是党员干部群，这两年召开党员大会的各种通知消息，会议精神都会在微信上转发通知。也有很多有关党员学习培训的文章和链接，村民在手机上就能够学习。这些对农村基层党员干部来说帮助很大，既方便了工作，也加强党员干部之间交流学习。

（三）手机成为政务信息的发布者

1、创建《曲水在线》微信公众号

《曲水在线》是由曲水县委员会宣传部创办的集曲水政务信息、经济发展、民生服务、文化旅游等为一体的“多功能”公号。下设“曲水之窗”、“创城论坛”和投稿“互动中心”三个板块。“曲水之窗”包括时政新闻、经济民生、文化旅游、援藏动态等信息，在上大二的旦增拉姆还告诉笔者，有时候她看到与家乡有关的信息还会转发在亲友群里，与家人讨论。其下链接的曲水县政务网也开辟了藏文信息专栏，将各类新闻资讯配以相应图片同步翻译成藏文发布，这对很多汉语水平有限的村民来说非常方便，在笔者采访过程中发现很多村民都很关注这个微信公众号。

2、建立乡干部微信群

随着智能手机的出现，越来越多的村民开始使用手机的上网功能，并开通微信。很多村民可能不会使用QQ,但会使用微信。从2001年乡政府为村委会配备专门传递信息的手机，到2013年乡政府建立68人的才纳微信群，才纳乡里很多政务信息都通过微信群来发送，尤其像惠农政策这种带有详细文件的信息，往往无法用一二百字表达清楚，便转发文件链接的形式向下传递，将消息先行传递到群众中，再一步步将文件下发执行。才纳乡从最开始的派专人传递信息到配备电话以及到现在通过微信群发布信息，深刻地体现了手机对协荣村村民政治生活的影响。

四、关于手机影响藏族村民政治生活的思考

自2001年乡政府为村委会配发手机至今，村民的政治意识水平明显得到提高，政务信息的传递速度也有了极大的提升，拓宽了基层村民反馈信息的渠道，但同时也存在着一些问题：汉语水平是村民获取信息的最大障碍，熟悉藏文的村民又因藏文网络信息的匮乏而无法及时获取信息，西藏农村地区基础网络设施建设的不健全再次成为提高藏族村民政治生活水平的拦路虎。

（一）汉语水平有限

西藏农村普遍存在中老年村民受教育程度有限，甚至很多村领导对汉语也不能熟练的运用。在笔者调研的协荣村，所采访对象仅有几位能简单地说些汉语，大部分都要请村里的大学生帮忙翻译，汉语水平低是影响村民通过手机更好地参与政治活动的主要原因。协荣村扎西村主任也时常会请村支书帮忙翻译微信群中看到陌生的汉字，并且扎西村主任在微信上向村民转述政策信息时，也多会以语音形式发送，避免部分村民因为认识汉字有限而无法正确地理解政策。所以，村民要想自由地获取有效信息就必须提高自身的汉语水平，对藏族村民的汉语教育问题也就不容忽视。

（二）缺少贴近村民生活的藏文网络信息

藏文网络信息体系的不完善是影响村民政治生活的一大因素。由于除了受过高等教育的年轻人外，懂汉语的村民更占少数，而手机上的网络信息多以汉语为载体，以藏文为主的网络信息较少。仅有的少数藏文网页却更新速度慢，造成很多汉语水平有限的村民汉文网页看不懂，藏文网页无信息可看的现象。这让政务信息的快速传递受到阻碍，而《曲水在线》公众号受到村民们的欢迎，一是其链接有藏文信息网页，能够让大部分浏览页面的村民看懂。二是以本地区范围为主，在贴近村民生活的同时加之以其他政策信息，让村民产生亲近性。

目前国内做得较好的藏文网站有：中国西藏网-人民网（xz.people.com.cn,www.intibet.net）、新华网西藏频道（http://www.xz.xinhuanet.com/）、中国西藏网（http://www.tibet.cn/）这三个网站均是以各自母网站而衍生出来的子网站，新闻信息的采编有较好的权威性和时效性，但在笔者调研采访过程中发现，村子里几乎没有人关注这些网站，多数人会选择浏览微信推送的新闻和与其生活接近的《曲水在线》公众号，所以在藏文网络信息建设时应贴合藏族村民生活实际，建设有接近性的藏文网络信息体系。

（三）基础网络设施差

基础网络设施的不健全是影响当地村民使用手机参与政治生活的又一问题。在大多数村民选择浏览文字信息的同时，也有少数村民会选择观看画面感更强、更直白的视频新闻，然而看视频所耗费的流量之大是众所周知的，在整个村子没有开通无线网络设备之前，长期通过这一途径了解时政新闻是不现实的，所以，完善藏文网络信息体系是保证藏族村民获取信息的主要渠道。

由于智能手机的普及使村民基本上都能通过手机网络了解相关的政策信息，满足村民的基本需求。而智能手机对流量的耗费之多是有目共睹的，村民常常也会因为流量太贵、成本过高而对获取信息望而却步。整个协荣村除了几家开茶馆的家庭装有网络设备，开设WIFI外，其他村民要想使用手机的网络上网功能，就必须开通手机流量包，从而导致现在不少村民都去茶馆“蹭网”，而免费开放WIFI也成了茶馆招揽生意的一种方式了。

五、如何使手机更好地提升藏族村民政治生活水平

经过笔者在协荣村历时一个月的民族志观察后，总体来说，手机对村民民主政治生活影响是比较大的，但仍存在着一些问题。完备的基础网络设施是支撑村民利用手机进行民主政治活动的必要前提；藏文新闻信息的及时更新是村民及时获取相关政策信息的源泉；相应的汉语水平是村民更好地参与政治活动的根本。加快解决这些问题，让手机更好地帮助藏族村民提升政治生活水平。

（一）打好藏汉双语教学基础，提高藏族村民汉语水平

少数民族在学好本民族语言的基础上，进一步学习汉语不仅是促进民族文化繁荣民族进步的保证，也是维护祖国统一，提高民族凝聚力的重要举措。对于位置偏远的藏族群众来说，学习汉语是促进本地区政治、经济、文化发展的首要任务，因此建立健全学校的双语教育机制，加强对藏族学生的汉语教育应当引起国家和教育部门重视。同时村委会也应积极组织村民汉语学习活动，用增设村民汉语学习专栏，定时播放汉语广播等方式，为村民营造浓厚的汉语学习氛围，提高村民自身对汉语的学习意识，在潜移默化中提高村民的汉语水平。

（二）建设完善藏文网络信息系统

汉语的学习虽是提高村民政治生活水平的有效手段，但这是一项长期性的任务，需要较长的时间才能逐步实现，短期内的成效并不明显，所以要加强藏文网络信息体系的建设，加大对藏文网络体系的人力、物力投入。西藏媒体信息部门应当建立人才培养机制，吸纳藏汉双语人才进行培训，组建专门的藏文信息发布队伍。同时对于一些浏览量高的政务信息网页要及时更新，完善手机藏文网页的建设，满足藏族村民在政治生活方面对信息的需求。这样才能让村民更便捷地了解到相关政策信息，提高藏族村民政治生活水平。

（三）提高藏族村民政治生活水平，需要各方齐出力

要想提高藏族村民的政治生活水平，不能仅依靠政府的支持，健全的藏汉双语教学机制只是为藏族群众汉语水平的提高提供客观条件，而最主要的动力机制还在于其自身的努力，藏族村民应当主动积极地去学习汉语，利用电视、广播、手机等大众传播媒介有意识地去学习汉语进而提高自身的汉语水平。同时，通信公司对西藏地区网络基础设施的建设是提高村民民主政治生活水平的硬件条件。价格低廉，信号稳定的网络设备是藏族村民连接世界迫切需要的技术支持。只有政府、社会、村民三方共同发力，向着同一个目标迈进，才能真正使藏族村民政治生活朝着稳定化、高水平的方向迈进。

[参考文献]

[1]赵建国.传播学教程[M].郑州：郑州大学出版社，2012.

[2]陈航行.西藏公众使用新媒体意愿调查及其分析[J].西藏民族大学学报，201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