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带一路”视野下的西藏发展

方素梅

（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学与人类学研究所 北京 100081）

摘 要：随着“一带一路”建设的大力推进，西藏作为面向南亚开放的重要通道，迎来了难得的发展机遇。在积极融入“一带一路”建设，促进经济社会全面发展的进程中，西藏面临着来自内外环境的压力和挑战。从思想观念到规划措施，都需要进一步的改革创新，以顺利完成“一带一路”的对接，为加快西藏发展注入强大动力。

关键词：一带一路；西藏；发展；稳定

作者简介：方素梅（1961- ），女，广西环江人，现为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学与人类学研究所研究员，主要研究方向为中国近现代民族史与当代中国民族地区发展。

“一带一路”倡议实施以来，取得了初步的成效。作为中国西南边疆的重要门户，西藏自治区在“一带一路”建设中占有一席之地。提高西藏经济社会发展水平，是西藏积极融入“一带一路”建设的条件和基础；打造面向南亚开放的重要通道，亦会对西藏的跨越式发展起到巨大的推动作用。如何利用“一带一路”建设的契机，促进西藏社会又快又好的发展，是当前面临的一项重要任务。

一、“一带一路”与西藏

“一带一路”倡议于2013年后，其内涵不断丰富和完善。西藏自治区在其中的定位，也经历了由逐步参与发展为积极融入的过程。亦即从最初的推进与尼泊尔等国家边境贸易和旅游文化合作，到加快中巴与孟中印缅经济走廊建设并提出中尼印经济走廊协议，再到打造面向南亚开放的重要通道，西藏在对接“一带一路”中扮演着越来越重要的角色，其地位和作用日益彰显。

2015年3月，中国国家发展改革委员会、外交部及商务部联合发布《推动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 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愿景与行动》，标志“一带一路”进入全面实施阶段。其中，“推进西藏与尼泊尔等国家边境贸易和旅游文化合作”，是该文件提出的一个内容。[1]西藏位于我国西南边疆，与尼泊尔、不丹、印度、缅甸等国家接壤，历史上就是通往这些国家的通道之一，与尼泊尔、不丹、印度等国的部分居民在宗教文化等方面具有相近的特质，至今保持密切的联系和交流，特别是与尼泊尔的边境贸易、旅游和文化合作发展迅速，三部委文件中对西藏的要求就是根据这一实际情况提出的。

南亚是“一带一路”建设的重点地区。“一带一路”倡议中包含新亚欧大陆桥、中蒙俄、中国—中亚—西亚、中国—中南半岛、中巴、孟中印缅六大经济走廊，其中中巴和孟中印缅两条经济走廊位于南亚。中巴经济走廊北起中国新疆南部，经巴基斯坦南抵达印度洋；孟中印缅经济走廊东起中国西南，横穿缅甸、孟加拉，西至印度的加尔各答。2015年6月，中国与尼泊尔、印度初步达成共识，共同建设中尼印经济走廊。至此，“一带一路”在南亚的构想趋于完善，其中中巴和孟中印缅两条经济走廊率先动工，开展了诸多重大工程项目建设。西藏正处于丝绸之路经济带经印度、尼泊尔、不丹和缅甸南下与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对接的中心地带，是中国通往南亚的重要门户，充分发挥其在联通南亚地区中的作用，成为“一带一路”建设的题中之意。为此，2015年8月召开的中央第六次西藏工作座谈会上，进一步提出“把西藏打造成为我国面向南亚开放的重要通道”，[2]西藏在“一带一路”中的地位和作用大幅度提升。

作为中国面向南亚开放的重要通道，西藏在促进中国与南亚以及南亚国家之间互联互通的作用无可比拟，同时也具备了担当这个重任的基本条件和能力。西藏和平解放以来，党中央和中央人民政府一直重视西藏的经济社会发展。先后6次召开的中央西藏工作座谈会，都把加强西藏经济社会全面发展作为各项工作的重中之重。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央对于西藏的发展投入了非同寻常的关注，实施了一大批重点建设项目，制定了一系列特殊优惠政策，把西藏在党和国家工作全局中的战略地位提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新高度。“十二五”期间，西藏经济连续5年保持两位数增长，增速位居全国前列，2015年地区生产总值突破1000亿元，地方财政收入比2010年增长3.2倍、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翻了一番；累计完成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4642亿元、比“十一五”增长1.8倍，超额完成国家投资168 亿元。5年累计脱贫58万人、贫困人口比2010年减少一半。城镇化率比2010年提高5个百分点，230万农牧民的安居工程全面完成。[3]2016年，预计西藏生产总值达1148亿元、增长11.5%；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1610亿元、增长20%；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457亿元、增长12%；地方财政收入206亿元、增长17.4%，支出突破1600亿元、增长13.4%；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27875元、增长10%，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9316元、增长13%；居民消费价格指数控制在2.4%以内；城镇登记失业率控制在2.6%以内。[4]西藏的经济社会发展指标大幅增长，民生得到十分显著的改善，全区更加呈现出了社会和谐稳定、人民安居乐业的景象。这种稳定发展的局面，为西藏积极融入“一带一路”建设提供了良好条件和坚实基础。

“一带一路”的实施，同样给西藏加快发展提供了难得的历史机遇。借助于“一带一路”的东风，西藏将在多个领域获得国家更大力度的支持和扶助，以促进经济社会的全面发展。特别是交通、能源、物流、贸易、旅游、文化等方面的投资和建设，将有一个可以预期的飞跃。目前，西藏的基础设施进一步改善，公路、铁路、航空、管道运输等交通网络和电力、通讯等正在大力建设；口岸、保税区及经济合作区的筹建与在建紧锣密鼓进行中；作为特色优势产业的旅游及边境贸易，在原来的基础上继续加快发展；新的产业结构和经济格局正在逐步规划和形成。随着“一带一路”建设的推进，西藏作为面向南亚开放的重要通道，在连接其他省区与南亚地区的互联互通方面，将发挥着无可替代的作用；在中央和全国大力支援西藏以及“一带一路”全面实施的背景下，西藏的发展亦站在了更高的起点上。正如有学者所言：“对西藏而言，伴随着通道上不断增加的人流、物流、资金流、信息流和技术流，在经济合作、贸易往来、交通运输、信息通信、人文交流等领域蕴含的机遇在西藏历史上将是前所未有的。”[5]

二、西藏融入“一带一路”建设面临的挑战

“一带一路”的实施给西藏的发展带来了重要的机遇，同时也意味着巨大的挑战。这种挑战既来自内部环境的矛盾和困难，也来自外部环境的压力和冲击。随着内外环境的变化，这种挑战也在不断地发生变化乃至增强，这就给西藏应对挑战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从内部环境来说，在中央关心、全国支援和西藏各族人民的共同努力下，西藏经济社会得到了空前发展，人民生活发生了巨大变化。但是，我们也应当看到，西藏的发展有其独特的历史条件和社会背景，在许多方面存在着明显的不足，面临较多的难题。

首先，经济总量较小，经济结构调整难度大，财政依赖特征明显。有学者指出，近些年西藏经济发展中一直存在着两个显著特点，即财政支出持续大于地区生产总值、财力增加与财力缺口扩大呈正相关发展。这两个特点不仅是西藏经济社会迅速发展中所表现的特殊现象，而且演变为制约西藏经济跨越式发展的突出问题，使得西藏经济长期处于潜在增长率以下。[6]虽然全区经济发展进入了快车道，但主要经济指标在全国各省区的排名中依然落后。目前，西藏是全国唯一的省（自治区）级集中连片特殊困难地区，贫困面广、贫困程度深，精准扶贫精准脱贫的任务非常艰巨。

其次，经济社会发展不协调，社会建设明显滞后于经济建设。例如，对口援藏项目主要包括基础设施建设、农牧业生产、城镇建设、行政办公和社会事业等。但是，在资金投入和项目建设方面，存在着重城市，轻农村；重经济，轻社会、文化、生态；重资金，轻专业技术人才等现象。近年来，为了促进西藏社会事业的发展，中央和自治区相继出台了一系列针对性强、覆盖面广、受益人群众多的财政补助政策，极大地改善了民生。然而由于西藏社会建设的底子薄、历史欠账多，致使经济社会发展不协调的问题仍然比较突出。

再次，城市乡村发展差距大，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面临较大问题。由于生态环境脆弱，自然灾害频繁，土地承载能力不足，生产方式落后，基础设施薄弱，劳动力素质受限等诸多因素影响，西藏农牧区的生产力水平一直难以大幅度提高，农牧民人均纯收入长期低于全国水平。由于农牧民居住分散，基本处于半定居半游牧状态，因此无法像其他地区居民一样更好地享受国家提供的公共资源和公共服务，城乡居民在教育、医疗卫生、文化体育、社会保障等方面享受的公共服务的差距非常明显。

又次，区域发展不平衡，区域之间差异性较大。由于自然条件和历史的原因，西藏经济文化中心地区与边远贫穷地区的发展长期以来存在较大的差异。自1994年“分片负责、对口支援、定期轮换”的援藏机制建立以来，无形中又加大了这种区域发展的差异性。特别是在边境地区，受到各种因素的影响，普遍处于深度贫困状态，这就给西藏打造面向南亚开放的重要通道带来了很大的实际困难。

从外部环境来说，虽然南亚绝大多数国家对“一带一路”倡议积极响应和支持，期望参与到这一行动中来，然而该地区政治局势动荡，国家关系复杂，经济发展迟缓，特别是中印关系的变化和走向，给“一带一路”在南亚的实施带来了诸多不确定因素和不可测变量，并将直接影响到西藏在“一带一路”作用的发挥。比如，在经贸合作中，中国首先从加强基础设施建设和产业发展入手，投入大量的资金和物资，这是“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急需和欢迎的。然而，当基础设施逐渐完善和产业逐步形成，中国开始收获回报，就有可能出现一系列的矛盾、风险与冲突。此外，随着经济的发展，不可避免地带来一些社会转型甚至社会问题，包括社会分层变动、贫富分化加剧、传统文化流失、生态环境破坏等等，亦有可能促使一些人将之归因于“一带一路”的实施。

最为严峻的问题是作为南亚大国的印度，对中国始终抱有不信任感和不安全感，也是南亚唯一没有明确表示加入“一带一路”的国家。这与中印关系的历史、现状有关，也与印度期望维持南亚“霸主”地位、忌惮中国与南亚其他国家建立更加密切的合作关系有关。例如，印度政府认为，中巴经济走廊穿过了存在领土争议的克什米尔地区，因而疑虑重重； 对于中国与尼泊尔之间的合作，印度也充满了担心，害怕尼泊尔将因此减少对印度的经济依赖。对于中尼铁路和中尼印经济走廊，印度也偏向于从地缘政治竞争的角度来思考，而不认同这是地缘经济合作的共赢模式。[7]总之，根据以上的研究观点普遍认为，中国建设“一带一路”，目的之一就是联通南亚国家，对印度形成合围之势，化解印度在南亚的实际控制力。2017年6月，印度边防部队借口中国在位于西藏亚东县的洞朗地区修路，越境侵入中国领土，中印一度形成对峙。该地区位于中国、印占锡金、和不丹交汇处，中印边界锡金段已由历史条约划定。印度独立后，印度政府多次以书面形式予以确认，承认双方对锡金段边界走向没有异议。印度国防部队越境，侵入洞朗，影响到“一带一路”建设的进程。

此外，由于西藏处于反分裂斗争和维护国家统一的前沿阵地，境外敌对势力和西藏“流亡政府”制造的各种活动在一定程度上干扰了西藏社会的和谐稳定。自2008年“3·14”事件发生后，针对中国政府关于西藏社会治理的质疑和诽谤一直没有停止过，以不同手段和形式挑起的事端也在西藏或其他藏族聚居地区不断上演。随着十四世达赖喇嘛年事日高，境外敌对势力和分裂势力将会加紧对西藏的宣传、渗透和分裂活动，甚至有可能采取恐怖主义行为，一些西方国家也将会以人权、宗教等借口干涉西藏事务，以阻碍中国对西藏的有效管理和西藏的经济社会发展。[8]如果不能很好地应对西藏社会发展中存在的现实问题，上述因素就有可能影响到西藏的发展和稳定。

三、加快西藏发展的一点思考

实现西藏的长足发展和长治久安，是党和政府关于西藏工作的总目标。西藏自治区在“十三五”规划中提出，将紧紧抓住国家建设“一带一路”和构建沿边地区开发开放“三圈三带”新格局①的战略机遇，发挥西藏区位优势，全方位对内对外开放，建设面向南亚开放的重要通道，加快形成开放型经济体制。因此，积极融入“一带一路”，促进西藏社会又快又好的发展，形成了相辅相成的关系。

西藏要积极融入“一带一路”建设，进一步提升经济社会发展能力及其战略地位，必须紧紧围绕“开放、合作、共享”这一核心理念，从解放思想到规划实施，都要求更加深入的改革和更高质量的创新，以顺利完成 “一带一路”的对接。如何把握稳定与发展的关系，如何调整经济结构和产业布局，如何保障民生和提升公共服务水平，如何保护生态环境和优秀传统文化，如何加强国防战略地位和反分裂斗争，等等，都是摆在西藏社会各界面前的艰巨任务。

习近平总书记和党中央提出的治边稳藏和长期建藏，是新时期西藏工作必须坚持的指导方针和重要战略思想。其中的核心和关键，就是牢牢把握住稳定与发展的辩证关系。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发展是硬道理，是解决西藏所有问题的关键。”[9]要加快发展，就要扩大开放。在西藏发展与积极融入“一带一路”建设的进程中，必须构建全方位对外开放新格局。长期以来，出于国家安全和社会稳定的考虑，西藏的开放受到很大制约，无论是对内还是对外开放程度都严重不足。例如，西藏拥有极为丰富和极具特色的优质旅游资源，旅游业是西藏经济支柱之一，这些旅游资源部分位于边境地区，且与尼泊尔等国旅游探险胜地连为一体。但是，西藏对外特别是对海外开放的地区为数有限，国内外游客进入西藏需要经历一系列的程序和手续，进入边境地区旅游更加困难。这对于以旅游业为龙头、积极打造面向南亚开放重要通道的发展趋势是相抵牾的。实际上，无论是经济、社会还是文化，都需要更大范围和更深程度的开放。

另一方面，保持持续稳定和全面稳定，是实现长足发展和长治久安的先决条件。西藏的稳定和安全关系国家全局的稳定和安全，在保护国家安全的前提下实现西藏积极的跨越式发展是西藏有别于国内其他省市区经济发展的特殊性所在。[10]经过党和政府及西藏人民的共同努力，当前西藏社会大局稳定可控，但是稳中有变数、稳中有风险、稳中有隐患。[11]在积极融入“一带一路”建设、促进西藏又好又快发展的进程中，不能掉以轻心，放松对稳定的重视和要求。应当根据形势的发展，进一步改革创新，不断推进民主法治，落实依法治藏战略，在社会治理方面走出符合西藏实际的路子，以维护祖国统一、国家安全和社会稳定。

“一带一路”倡议的目的，主要是连通相关国家和地区，提高主要合作伙伴之间的经济依存度，共享发展机遇。目前，尼泊尔社会各界对“一带一路”高度关注和充满期待，西藏应充分利用与尼泊尔在地理、历史与文化等方面关系密切的优势，重点发展和巩固与尼泊尔的合作关系，努力使尼泊尔成为中国“一带一路”建设最坚定的支持者、参与者和受益者。例如，由旅尼藏胞牵头于2014年成立的尼泊尔-中国凯拉斯文化促进会，是尼泊尔境内唯一两国承认的合法注册的藏文化公司。该会通过组织一系列文化交流和慈善福利活动，对增进中尼人民的相互了解起到了积极作用。为响应“一带一路”倡议，该会与河北省石家庄市合作，于2017年开始在尼泊尔喜马拉雅地区开展实施“中尼友好村”建设活动，这些地区居住着夏尔巴、塔芒、古隆等人群，与中国藏族有着密切的渊源关系。“中尼友好村”建设活动主要以公司加农户的联合经营模式，发展中药材和有机农产品的种植和养殖，并开展农户房屋进行修缮、道路及排水沟渠修整、自来水管网建设、学校教育用品完善及学习用品捐助等工作，以帮助这些地区的居民发展经济，改善民生，初步收到了良好效果。②实际上，西藏与尼泊尔的合作具有十分广阔的前景，包括基础设施、边境贸易、旅游、金融、产业、通讯、物流、文化、教育、卫生等等诸多领域，均可大有作为。西藏应当以更加积极和更加开放的姿态，在上述领域与尼泊尔等国开展更多务实合作项目，加深双边传统友谊。

总之，随着“一带一路”建设的大力推进，西藏作为面向南亚开放的重要通道，迎来了难得的发展机遇。提高西藏经济社会发展水平，是西藏积极融入“一带一路”建设的条件和基础；打造面向南亚开放的重要通道，亦会对西藏的跨越式发展起到巨大的推动作用。在来自内外环境带来的压力和挑战面前，西藏必须进一步解放思想，改革创新，才能够提升经济社会发展能力，顺利完成“一带一路”的对接，真正实现长足发展和长治久安的总目标。

[注 释]

①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推进丝绸之路经济带、海上丝绸之路建设，形成全方位开放新格局，更加注重沿边地区开发开放，促进沿边地区加快发展。国家提出了西南国际经济合作圈、西北国际经济合作圈、东北国际经济合作圈和环喜马拉雅经济合作带、中蒙经济合作带、鸭绿江中朝经济合作带“三圈三带”沿边开发开放空间格局。

②2017年6月27日，笔者与同事在尼泊尔加德满都对尼泊尔-中国凯拉斯文化促进会会长、副会长的访谈。

[参考文献]

[1]推动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愿景与行动[EB/OL].新华网:http://news.xinhuanet.com/world/2015-03/28/c_1114793986.htm.

[2]习近平:依法治藏富民兴藏长期建藏 加快西藏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步伐[EB/OL].中央政府门户网：http://www.gov.cn/xinwen/2015-08/25/content_2919704.htm.

[3]吴英杰.在中国共产党西藏自治区第九次代表大会上的报告[EB/OL].中国共产党新闻网：http://cpc.people.com.cn/n1/2016/1122/c64102-28887928.html.

[4]洛桑江村.2017年西藏自治区政府工作报告——2017年1月10日在西藏自治区第十届人民代表大会第五次会议上[EB/OL].人民网西藏频道:http://xz.people.com.cn/n2/2017/0213/c138901-29706669.html.

[5]杜幼康.“一带一路”建设中西藏面临的机遇及发展思路[J].西藏民族大学学报,2017(1).

[6]李晶石,刘西华.从财政视角看西藏经济发展特点[J].新西藏,2016(2).

[7]刘宗义.西藏融入“一带一路”的国际挑战与战略选择[J].印度洋经济体研究,2017(1).

[8]刘宗义.西藏融入“一带一路”的国际挑战与战略选择[J].印度洋经济体研究,2017(1).

[9]张朔,徐长安.习近平:发展是解决西藏所有问题的关键[EB/OL].中新社拉萨：http://www.chinanews.com/gn/2011/07-21/3197702.shtml.

[10]沈开艳.“一带一路”战略下西藏经济发展面临的几大难点[J].西藏民族大学学报,2017(1).

[11]吴英杰.坚定不移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治边稳藏重要战略思想 奋力推进西藏长足发展和长治久安——在中国共产党西藏自治区第九次代表大会上的报告[N].西藏日报(汉),2016-11-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