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8月27日

引 言

在距离首都北京5000多公里，距西藏首府拉萨1500公里的西部边陲，喜马拉雅的群山之中，深藏着一个海拔只有3700米的县城——阿里地区札达县。作为西藏74个县之一，札达县和全西藏一道于2019年12月，基本消除绝对贫困，实现整体脱贫，正走在通往全面小康的路上。

资料显示，2000年该县生产总值3049．58万元，农牧民人均纯收入1153．84元。上世纪末尚有一个区三个乡（民主改革后为一个乡三个村）未进行民主改革。近些年，札达县聚焦“水电路网、教科文卫”等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的提升，边境地区道路通达率和生产生活条件得到较快改善。破旧的民居开始被抗震、保温、美观的藏式新房代替。广播、电视、网络实现全覆盖，柏油公路、电网、宽带等通村进户，学校、医院、文化广场、生态产业纷纷落地，逐步成为设施完善、产业兴旺、生态良好、宜居宜业的社会主义富裕文明小康村。2019年政府工作报告显示，全县农牧民年人均纯收入达到1．2万元，农牧民群众有技能，能就业，不愁吃、不愁穿、不愁住，小孩有学上，医疗有保障。20年间，该县生产总值增长和农牧民人均收入达到原来的10倍多。群众生活状况的改善不仅体现在收入上，生活环境、医疗保障、教育程度、思想状况都有了极大的变化。

这个平均海拔4500米以上，土地面积只有2．75万平方公里，总人口不足万人的县，农牧民群众怎样实现脱贫致富奔小康的目标？群众生活、精神的现状如何？背后有什么样的推动力量？是本次调研所要探索的问题。

本次调研经过前期认真选题，制定方案，采用实地走访、咨询、查阅资料、实地体验等方式展开，探访了该县6个乡（镇）15个村（居）中的4乡（镇）6个村（居），行程2000多公里。

群众收入构成分析

全县辖1个镇、5个乡：托林镇、萨让乡、达巴乡、底雅乡、香孜乡、曲松乡。共有1个居委会、14个行政村。县人民政府驻托林镇托林居委会。2020年，全县耕地面积13403亩，其中农作物播种面积6695亩、经济作物播种面积128亩、饲草料播种面积1800亩，草地可利用面积1750．24万亩。2019年全县完成地方生产总值3．46亿元，完成固定资产投资9．86亿元，实现本级财政收入3214．86万元，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8496．58万元，农牧民年人均纯收入达到1．2万元，城镇居民年人均可支配收入达到3．02万元。

在2016年的贫困户统计识别时，札达县有3578户，7885人，其中建档立卡贫困人口共448户1401人。到2018年，通过三年脱贫攻坚，累计脱贫436户1375人，全县贫困人口减少到12户26人，贫困发生率由2015年底的24．03％降至0．45％，建档立卡贫困人口人均可支配收入超过2018年4454元的脱贫标准线，实现“两不愁、三保障”，各项脱贫指标符合国家、西藏自治区规定的贫困县脱贫摘帽标准。由于建档立卡贫困户是札达县发展变化的集中体现，所以本文把建档立卡贫困户作为主要研究对象。尽管他们已经脱贫摘帽，为叙述方便，仍称其为建档立卡贫困户。

农牧民群众收入粗略划分，大概分为转移性收入、农牧业收入、劳务收入、经营收入、财产性收入。

劳务收入是农牧民群众除农牧业生产收入以外最大的非转移性收入来源。这也是政府推动的结果，县里规定重大项目建设中农牧民劳务用工须达到用工总量60％以上，对政府投资在400万元以下可由农牧民施工企业（队）承建的项目，须由农牧民施工企业（队）承建，并建立台账，确保农牧民收益。同时，县乡政府还主动为困难群众安排工作，增加收入，地处偏远的楚鲁松杰乡的强巴卓玛在乡政府的帮助下有一份在乡食堂帮厨的工作，年工资收入4．8万。

各个村庄都有部分农牧民群众通过自筹或贷款的方式兴办个体小卖店，从事饮食业、服务业、修理业，增加收入。萨让乡萨让村的小卖店、农家旅馆多达5、6 家。政府要求，凡工作组下乡应当住在群众开办旅馆，增加他们的收入。

旅游收入只有在具有地理优势和旅游资源的乡村才有。托林镇因为紧靠县城，境内有土林、托林寺、古格王朝遗址等著名景点，发展旅游优势明显，该乡在旅游兴县有战略中受益最大。最具优势的托林镇札布让村38户居民中有32户开办了家庭旅馆，年均接待游客6万人次以上，户均旅游收入18万多元。

建档立卡贫困户档案显示，转移性收入在家庭财产中占比重较大。

2018年全县转移就业劳务输出735人，实现劳务创收700余万元。兑现林补资金821．2万元，兑现草补资金2792．73万元，兑现草原监测员奖励资金54万元，兑现农牧科技特派员生活补助18万元，兑现生态岗位资金821．2万元，兑现定向补助资金7．098万元，兑现医疗救助资金135．49万元，兑现边境补贴1292．24万元，兑现区、地、县在校大学生资助资金169．51万元。

作为边境半农半牧县，全县所有农牧民均享受“三项补贴”（边民补贴、草场补贴、林业补贴）。政府还会根据家庭成员习得技能情况，分配科技特派员、生态监测员、草原监测员工作，发放一定数额补贴。这些补贴是农牧民群众转移性收入的主要来源。如楚鲁松杰乡楚松村的欧珠加措每年的补贴收入是：边民补贴每人每年4200元，草场补贴每人每年5500年，林业补贴3557元，生态保护员每年补贴3500元，上大学的女儿每个月有500元生活补助。札布让村的达瓦次仁边民补贴每人每年4200元，草场补贴每人每年5000年，林业补贴1060元，高龄老人补贴5800元。

下面，以交通最为不便的萨让乡建档立卡贫困户为例，详细加以说明。

2019年，萨让乡全乡总人口236户631人，从事牧业187人，富余劳动力为164人，农牧民人均纯收入8704．5元，其中经营性收入22．78万元，工资性收入82．78万元，财产性收入155．18万元，已转移就业87人，创收达83．43万元。

经过调查了解萨让乡建档立卡贫困户中经济状况最好的是萨让村萨让组村民旦增朗杰，经济状况最差的是日巴村曲色组的嘎玛拉姆。旦增朗杰今年35岁，家庭成员3人，既是科技特派员（年补贴6000元），也是村务监督员（年补贴7082元），还是乡里的合同制司机（年收入21000元左右）。嘎玛拉姆今年65岁，家庭成员1人。因其年龄较大，且家庭困难，乡里照顾性地安排了生态岗位和农村公路养护员（年收入5250元左右）。2019年旦增朗杰家庭年收入68217．5元，其中转移性收入28133．5元（包括生态补偿金18733．5元和其他转移性收入9400元）、工资性收入37582元、财产性收入2502元，减去年支出13882元，该户年纯收入54335．5元，人均纯收入18111．3元。转移性收入占总收入的41．2％。2019年嘎玛拉姆家庭年收入18032元，其中转移性收入13362元（包括生态补偿金8662元和其他转移性收入4700元）、工资性收入3500元、财产性收入1170元，家庭只有一人也既人均纯收入18032元。其中，转移性收入占总收入的74．1％。

综合全县建档立卡贫困户收入情况，可以说各项补贴等转移性收入（是指国家、单位、社会团体对居民家庭的各种转移支付和居民家庭间的收入转移包括计划生育补贴、低保金、五保金、养老保险金、生态补偿金、边民补贴等，除以上各类补贴外，还包括政府、非行政事业单位、社会团体对农户转移的退休金、社会救济和补助、救灾款、经常性捐赠和赔偿等。）占到家庭年总收入的40％——75％，部分极端情况可能达到90％以上。

生活变迁示例

示例一：今年71岁的楚松村村民欧珠加措有着丰富的建房、搬家经历。30年前，欧珠加措家建了一间低矮的土坯房，大小只有10多平方米。进出是一个高不足1．5米的门洞，没有窗户，漆黑一片。在这么大一块儿地方，做饭、睡觉，没有床，一家人就直接躺在地上。后来，在老房子的旁边，欧珠加措家建了一座两层高的土木房，上下两层约有80平方米，地面和墙壁都是夯土，檩子、椽子和柱子都十分稀疏，安全性极差。再后来，欧珠加措一家从山沟里搬了出来，在国家补助下，建起了令自己稍微满意的藏式房屋，客厅和卧室都吊了顶，画有藏族风格的图案。但好景不长，由于选址问题，这座房子后来被洪水淹了。

2016年，欧珠加措搬进了楚松村边境小康示范村，座落在如许藏布江边红白相间的藏式独院。屋内家具齐全，客厅里摆满了崭新的藏式家具。正前方的墙壁上，挂着领袖像和唐卡，还有家人的相框。现代化的电器并不只是摆设，这里也通上了长明电，冰箱里放满了酥油和牛羊肉。院子里太阳能灶烧水、做饭，他们早已懂得利用自然能源。网络和手机信号都有，微信和抖音也很受年轻人欢迎。

边境小康示范村项目始于2017年，2017年7月西藏自治区人民政府决定对全区628个边境一、二线行政村（其中边境一线村427个、二线村201个及察隅农场）实施小康村建设，涉及边民6．2万户、24．2万人，主要建设内容包括住房改善，基础设施、公共服务设施、产业建设、生态与人居环境建设。截止2019年，札达县共建设小康示范住房907套，占总套数929套的98％；维修改造住房87套，占改造总套数116套的75％。根据群众经济状况，象征性地交5000至几万不等就能住进人均25平方米的现代化住房。

示例二：星期五晚上，吃过晚饭的萨让村民三三两两地来到了位于高坡上的村委会活动中心，参加21点开始的集体学习。今天的学习内容是“四讲四爱”（西藏全区开展的以“讲党恩爱核心、讲团结爱祖国、讲贡献爱家园、讲文明爱生活”为主要内容的群众教育实践活动）的有关内容，组织者是驻村工作队队长——札达县科技局郭局长，主讲人是村党支部书记普布次仁。

村委会活动中心的正式名字叫“萨让村党群综合活动中心”，包含有会议室、讲习所、图书室、农资超市、便民服务站、党员活动室，房屋宽敞明亮，配套齐全。活动室还建设了宽大的玻璃暖廊，保证冬天的温暖。活动室前面树立着旗杆，重要节日，村民们会在这里集中唱国歌、升国旗。

活动中心不仅是党员群众学习的阵地，也是休闲娱乐的好去处。大型节日里，群众也会在活动中心举行文体活动，跑步、跳绳、看电影、乒乓球比赛、文艺演出等，多彩的文娱活动丰富了群众的生活。

这样的活动中心，全县共有15个。建设标准、规范大体一致，由便民服务大厅、乡村荣誉室、综合文化活动广场、卫生室、综合办公室、综合活动室、综合会议室、便民超市、甜茶馆、驻村工作队宿舍组成，配套有完善的国旗台、旗杆、阳光暖棚、救灾仓库、兽医室、公共网络等设施。布局合理、设施配套、功能齐全、美观实用的村级组织活动场所是服务群众、帮助群众解决问题维护利益的阵地，是党员和村干部联系群众、教育群众、凝聚群众的阵地。

示例三：多布杰是楚鲁松杰乡教学点的校长，每天清晨，他都敲响起床铃，唤醒住校的学生，然后为师生们烹煮酥油茶。不久，国歌声响起，五星红旗在校园里冉冉升起。早读结束，学生围在多布杰身旁喝酥油茶、吃糌粑，这是他们的早饭。多布杰是札达县本地人，在此工作已经六年了。他不仅是老师，还兼职义务做饭。这个教学点共有学前班、一年级、二年级3个班，开设有汉语文、藏语文、数学、体育、美术等课，学生全部寄宿。学生读完二年级，需转学到山外的香孜乡完小就读。

这个教学点距札达县城300多公里，一年中有长达半年多时间被大雪封闭，最初靠牦牛、马匹驮来建筑材料建成校舍。在这样艰苦的环境中，目前从这里走出去的学生有200多名，100多人考进了高等学府。

多布杰介绍说：以前条件限制，这里农牧民子女没地方上学，由于劳动力不足家长也不愿意送小孩上学，现在大家看到了受教育的好处，学校都办到了家门口，政府“三包”外出上学家里也没有负担（西藏自1985年实施的教育“三包”政策内容是在免费接受义务教育的基础上，对农牧民子女实行包吃、包住、包学习费用的“三包”政策，对城镇困难家庭子女实行了同等标准的助学金制度和财政补助政策），送子女上学的积极性也大大提高了。

从以上示例看出，边境群众物质生活丰富的同时，精神生活也极大丰富，也更加重视教育，思想观念发生了很大变化。

发展变迁原因试析

直观感受是，群众生活条件的改善、经济收入的增加、思想观念的转变，都离不开政府行为的强大推动。事实上也是如此。

一是得益于持续加强的乡村基础设施建设。水利工程、农田水利建设、中小河流治理、“五小”水利工程建设不断加强，提高了农田、草场有效灌溉率。乡村能源建设加快，水能、风能、生物质能、太阳能因地制宜得到发展。乡村道路建设不断加强，实施了乡（镇）、建制村通畅工程。5个乡（镇）通乡公路完成硬化，公路通畅率达71．43％。完成12个行政村通村公路硬化、公路通畅率达75％。完成37个作业组通组公路硬化，通畅率达63．79％，基层贫困地区与外界的交通联系被打通。农牧区通讯基础设施建设不断完善，实现移动网络、宽带网络广覆盖。基层防减灾基础设施建设不断推进，因灾致贫现象减少。

二是得益于精准扶贫措施和精准施策。1、因地制宜精准实施脱贫攻坚工作。该县围绕落实党中央和自治区党委、政府精准扶贫的重大决策部署，坚持一切为了群众、一切依靠群众，重心始终在精准扶贫工作上，做到一户一本台账、一户一个脱贫计划、一户一套帮扶措施，提高贫困人口的参与度和受益水平。 2、坚持发展生产。坚持“宜农则农、宜牧则牧、宜工则工、宜商则商、宜游则游”的原则，依托各地资源禀赋和扶贫对象自身实际，种植业、养殖业、加工业、文化旅游业、藏医药业、民族手工业、电商扶贫等均得到不同程度发展。引导农牧户土地、草场流转，走出家门，务工经商，使户户有致富门路、人人有活干、经常有收入，确保贫困人口人均可支配收入年均增长13％以上。3、推动易地搬迁。政府积极引导，在群众自愿的基础上，按就地就近，积极稳妥的原则，采取以集中为主、集中与分散相结合的安置方式，对居住在“一方水土养活不了一方人”地方的贫困家庭实施易地扶贫搬迁。全县44个易地搬迁点均已完成竣工验收，搬迁入住率100％。4、社会保障兜底。把建档立卡贫困人口作为享受社会保障的主要对象，将符合低保条件的贫困户全部纳入最低生活保障范围。有意愿的五保户对象集中供养和孤儿集中收养率100％。完善残疾人社会保障体系和服务体系建设，加大生产扶助和生活救助力度，提高残疾人基本素质和生存发展能力。健全以免费医疗为基础的农牧区医疗制度，医疗救助与基本医疗保险、大病保险、慈善救助进行了有效衔接。5、转移就业脱贫。以实现贫困家庭户户有门路、人人有活干、经常有收入为目标，加大了就业专项资金转移支付力度，进一步拓展了就业创业领域和范围。加大农牧民职业技能培训投入和贫困人口的就业扶持，积极引导劳务输出，建立和完善建档立卡贫困人口输出与输入地劳务对接机制，拓展劳动力外出就业空间。2019年，40％以上技能培训达到“订单定向式”标准，建成2个农牧民培训基地，本地农牧民务工人员占全县务工人员30％以上，农牧民技能培训556人（其中“以工代训”298人，贫困户118人），农牧民转移就业630人，劳务性收入增长达到20％以上。6、吸纳社会帮扶。组织全区党政机关、人民团体、企事业单位、驻藏部队和社会组织大力开展定点帮扶工作，不脱贫不脱钩。进一步加强对口援藏帮扶，进一步深化干部驻村工作，实现扶贫解困与强基惠民驻村工作的有机对接。加大涉农资金整合力度和援藏资金投入比例，确保扶贫资金投入与打赢脱贫攻坚战的任务相适应。

三是得益于全面小康的科学发展思路。不仅富口袋，还要富脑袋。1、教育事业方面。持续推行“教育优先、向教育倾斜”的战略方针，推进素质教育，稳步改变传统教育方式，构建更加科学、符合实际的教学体系。完成1镇6乡幼儿园建设与设备配备，建成达巴、底雅、萨让、楚鲁松杰四乡五人制足球场建设。县九年一贯制学校完成了信息化建设。2019年对211名建档立卡大学生资助49．5万元。加强控辍保学，继续对因残因病的适龄儿童开展“送教入户”活动。2、卫生事业方面。大力推进县级公立医院和藏医院改革各项工作，进一步加强藏医院建设，推动藏医药研发和藏药加工厂运行，自制藏药8种。县人民医院完成“二乙”等级医院创建，完成乡卫生院、县妇幼保健站新建、改扩建。对建档立卡贫困户实施家庭医生签约服务。农牧区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参合率达100％。落实卫生惠民政策，实施“先诊疗后付费”工作模式。3、文化事业方面。不断推进公共文化设施建设，深化文化体制改革，加快构建县乡村三级综合文化体系，巩固扩大“村村通”“户户通”“舍舍通”覆盖面，完成“党的恩情照边疆、阿里人民心向党”基层宣传思想文化阵地建设，开展“四讲四爱”教育实践活动。支持群众性文化活动，民间艺术团每年演出不少于60场次。切实发挥村级活动场所作用，开展文化活动，丰富各族群众精神文化生活。不断提高农牧区公共文化服务均等化水平，大力加强农牧区特色文化产业建设，建设了一批文化乡村服务点，成为贫困家庭增收脱贫的富民产业。推进重点文化惠民工程，加大公共文化设施免费开放、送戏下乡、农民阅读推广、文化艺术普及培训等文化惠民项目实施力度。倡导现代文明理念和生活方式，改变陈规陋习，淡化宗教的消极影响，激发贫困人口自力更生、勤劳致富的内生动力，群众思想观念发生了巨大转变。

四是得益于政府强大的组织能力。1、组织领导强大，责任全面落实。县乡政府始终把脱贫攻坚作为全县经济社会发展的头等大事和第一民生工程，坚持党委领导、政府主导，充分发挥政治优势和制度优势。2、组织机构健全。设立了脱贫攻坚指挥部，县委书记任组长，设立各个专项组，集中办公、专项落实，统筹指挥脱贫工作。3、层层压实责任。实行党政“一把手”负总责、各级书记抓落实，签订责任书，层层分解任务，层层压实责任，构建了责任清晰、各负其责、合力攻坚的责任体系，坚持不脱贫不脱钩的原则。4、强化工作落实。县乡两级党委、政府自觉在思想上政治上行动上与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保持高度一致，以对党中央的核心、党的核心的绝对忠诚坚定打赢脱贫攻坚战的信心和决心。及时对全县脱贫攻坚工作进行动员部署，凝聚全力打赢脱贫攻坚的广泛共识。加强日常调度和部署，及时召开扶贫开发和脱贫攻坚会议，专题研究部署重点工作，协调推进各项工作。

五是得益于强大的财政支持。1、财政资金投入。中央财政扶贫发展资金在财政转移支付、惠民项目等多方面发挥了主体和主导作用。仅财政补助项目就有8大类，76项。2、金融扶贫投入。明确易地扶贫搬迁、产业扶贫等19类信贷支持政策和两类保险金融服务。形成了产业扶贫、搬迁扶贫、到户扶贫等对应的各类主体“应贷尽贷”的金融扶贫政策体系。3、援藏扶贫投入。坚持对口援藏资金向基层倾斜、向贫困地区、向贫困人口倾斜，积极配合援藏省市和援藏企业，帮助开发高原种养业、旅游文化、藏医藏药、清洁能源、矿泉水、民族手工业、高原特色生物产品等优势产业，带动贫困群众就业创业、增收致富。4、社会扶贫投入。弘扬中华民族扶贫济困的优良传统，开展“10·17”全国扶贫日活动。积极鼓励社会投资用于脱贫，组织动员企业捐赠资金。

几点思考

札达县这样一个地处偏僻、资源匮乏、基础设施落后的边陲小县，能在短短十多年时间实现经济快速发展，顺利完成脱贫攻坚任务，人民群众走上全面小康之路，背后的原因归结于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归结于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指导，归结于习近平总书记治边稳藏重要战略思想在基层的成功实践，归结于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和各级组织在党的领导下以民为本、为人民谋发展、谋幸福、“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不懈奋斗。

尽管札达县初步打赢了脱贫攻坚战，为农牧民群众指引了全面小康之路，但在前进的路途中仍然有诸多制约因素和艰难险阻。一是产业基础薄弱。产业发展不协调、结构单一、支撑经济发展的能力不足，新型产业发展缓慢，抵御市场风险的能力不强，实体经济支撑长足发展的力量十分有限。农业生产方式粗放落后，农畜产品创新缓慢、品种不多，特别是不能有效解决商品率低的问题。同时工业化发展水平严重不足。服务业发展缓慢，消费性服务占比畸高，生产性服务业和现代服务业发展滞后。二是内生动力不足。受自身因素影响，全县经济总量小、基础薄弱，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的问题仍然突出，消费市场小、档次低、价格高、观念滞后、增长缺乏后劲，经济发展过度依赖投资拉动，长期积累的结构性矛盾突出，经合组织、旅游发展均处于起步阶段。三是环境制约严重。基础设施领域短板突出、历史欠账多，乡镇、行政村道路畅通率偏低，用水、用电困难仍未彻底解决，基础公共服务供给能力不足。生存环境恶劣、生态环境脆弱，行政成本、服务成本、生活成本过高，交通、能源、通信、水利、教育、医疗等方面建设发展存在诸多困难，需要下大力气加以解决。四是转变农牧思想任重道远。“等靠要”思想仍不同程度存在，宗教消极影响仍不同程度存在。在群众脑子里搞建设的任务比修路、建房、发电更加艰巨，需要更加持续用力，久久为功。

结 语

在为期十多天的调研过程中，每每为札达县取得的成就所欣慰，每每为这里的群众赶上了一个好时代而高兴，也由衷地感到社会主义制度有着不可比拟的优越性，也自豪于中国共产党的无往不胜的坚强领导。

由于时间短，人手不足，未能深入全部的乡、村、组进行走访，涉及范围较小，选取样本较少，掌握资料有限，此次调研难免走马观花，失之偏颇。

衷心感谢札达县委宣传部、扶贫办、萨让乡党委政府、萨让村萨让组和札达县科技局驻萨让村萨让组工作队提供的帮助。

参考图书资料：

1．《天边秘境——新华社记者走进西藏阿里》。

2．《札达县志》。

3．《札达县2018年政府工作报告》、《札达县2019年政府工作报告》。

4．《2019年西藏边境小康村首批计划总投资135．25亿》（《西藏新闻网》）。

5．《西藏自治区财政补助政策汇编》。

6．《阿里各县确保全年农牧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增长13％以上》（《西藏日报》）。

7．《阿里地区普兰、札达、日土3县脱贫摘帽》（《西藏商报》）。

8．《西藏打赢脱贫攻坚战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徐伍达）。